「他們長得都好像」 ，你也有外國人臉盲症嗎？

看外國影集時，你會不會出現「這個人剛剛是不是出現過」、「他長得跟剛剛那個人好像」的感覺呢？不要擔心，你其實碰到許多人都會碰到的「跨種族效應」的外國人臉盲症。

就是不讓你知道誰是誰

17 日，南韓與瑞典國家足球隊開打前夕，南韓足球隊的總教練申台龍承認他們在先前的友誼賽刻意換掉主力球員孫興慜和隊長奇誠庸的球衣號碼，以此擾亂前來探查敵情的對手。

「他們分不出來」

「我們改變了他們的（的球衣號碼），是因為我們不想把所有東西都攤在敵人前面，」申台龍說：「他們可能認識我們部分球員，但對西方人來說，要區別亞洲人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所以我們才會用這個方式迷惑他們。」

刺探敵情的瑞典隊

就在前一陣子，瑞典教練團的教練雅各柏森（Lars Jacobsson）便表示，他們在一個可以看到南韓隊訓練基地的小山丘，以望遠鏡和相機記錄南韓隊的練習過程。而傳出瑞典教練團成員誤闖不對外開放的南韓隊訓練現場並被請出去後，總教練安德森（Janne Andersson）也立刻出面致歉。

大家都想蒐集資訊

談起這些事，總教練申台龍也很泰然。「我認為這是很自然的一件事，」申台龍說：「畢竟我們都想從對方那挖到越多資訊越好。」

無論如何，18 日的積分賽，瑞典隊以 1：0 勝出。

▲ 17 日，南韓國家隊正在俄國下諾夫哥羅德體育場訓練。（Source：達志影像）

看到 A 以為是 B，看到 B 以為是 C

其實總教練申台龍「在西方人眼中，亞洲人很難分辨」的說法也反映出稱為「跨種族效應」（other-race effect）的認知現象，意指相較而言，人們要快速辨認其他種族的臉孔比較困難。

這種「對外國人臉盲」的概念最早是在 1914 年，由哈佛大學的心理學家芬高頓（Gustave Feingold）提出，諸如認不出某些外國人（我好像看過他？）、或腦中閃現「他們對我來說都好像」等都是類似情況，不少心理學研究也進一步證實了這樣的現象。

▲ 研究發現，在登錄同種族的臉孔時，我們的大腦會比較費心處理相關資訊。（Source：By Nicolasbuenaventura [CC BY-SA 3.0], from Wikimedia Commons）

看完不同種族的照片後來回答

2011 年，美國西北大學心理學系教授盧卡斯（Heather Lucas）與認知神經科學實驗室的同事找來 18 名白人女大學生進行兩階段研究。

第一階段中，他們給受試者隨機看無數張白人、黑人、拉丁裔、東亞、南亞的男性照片後，要求她們在接下來的測驗辨認誰是誰；第二階段的測驗中，研究團隊則要她們看照片時替臉的特色度評分。整個過程都使用腦電圖描記儀來記錄受試者大腦運作的情況。

面對同種族臉孔，紀錄會更多

根據他們發現的結果，研究團隊認為，當人們碰到相同種族的臉孔時，大腦登錄（encoding）訊息時會更詳盡，也會特別記錄這些人的臉有什麼可辨別的特徵；然而碰到不同種族的臉孔時，大腦就不會這麼詳盡登錄相關訊息，進而導致我們總是很難記得不同種族的臉。

唯一的例外是，不同種族者如果長得比較特別，那麼大腦登錄他們臉孔資訊的情況，就會跟登錄同種族臉的方式類似。

▲ 雖然「跨種族效應」難以避免，但還是能改善。（Source：pixabay）

這兩張照片是同一人嗎？

2010 年的另一份研究也有類似結果。當時研究者在蘇格蘭的格拉斯哥大學針對 12 名白人、12 名東亞人進行測試，測試過程中，受試者每次都會看到兩張照片，兩張照片可能是同一個人、不同的打扮，也有可能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受試者的任務就是辨別兩張照片的人是否相同。

結果不論哪一組受試者，要辨別不同種族的臉都比較困難。研究者便認為「跨種族效應」會發生，是因為大腦在登錄不同種族的臉孔時，比起記錄他們的臉部特徵，反而會優先記錄他們屬於哪個群體。

其實可以改善

不過根據 2003 年的研究，研究者發現平常會和白人互動的黑人，受試時一樣可精確辨識不同白人的臉孔。意味著終歸來說，「跨種族效應」還是可以隨著時間和訓練獲得改善。

▲ 美國男星山繆傑克森（Samuel L. Jackson）曾在訪談時被記者誤認為另一名男星勞倫斯‧費許朋（Laurence Fishburne），讓現場一陣尷尬。後來山繆傑克森製作了一件「我不是勞倫斯‧費許朋」的 T 恤，現在也時常看到他在公眾場合穿這件衣服。（Source：影片截圖）

麥特戴蒙 vs. 李奧納多狄卡皮歐

獨立記者科斯坦地（Mo Costandi）投書《衛報》的文章也自述經驗。他提到看了兩次電影《神鬼無間》（The Departed），卻總是搞不清楚電影在演什麼，直到他意識到自己沒辦法區別兩個主演男星麥特戴蒙（Matt Damon）和李奧納多狄卡皮歐（Leonardo DiCaprio）。

「很顯然地，我並不是覺得白人長得都很像……畢竟我住在倫敦都已 30 多年了，」科斯坦地寫到：「一個比較可能的解釋，是他們主演的電影我看得不夠多，才沒辦法清楚記下別人用來辨識他們的特徵。」

不過科斯坦地也打趣地總結：「也有可能他們的長相沒有什麼記憶點，而且兩個人本來就長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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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 地球圖輯隊 授權轉載；首圖來源：Flickr/muffinn CC BY 2.0）